“是，你是拖了。”
许荣华叹了口气，还是如实告诉了他。
“但是，如果班里所有人的分都足够高，你拖也拖不到哪儿去。”
“……”
叶邵齐听此，头埋的更低了。
他从小脑子笨，天生好像缺根弦儿，小学还勉强能及格，上了初高中以后，基本上就是个十几分或者零蛋，仗着家里有钱，能砸钱把他送到好学校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努力。
但这次，心里不知为什么，居然真的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，并且第一次升起了假如自己好好学习，分儿是不是就能高一点的想法。
…
“但是，老师这次主要想跟你们强调的不是分数，不是你具体考了多少分，而是你们的学习态度。”
许荣华沉声，拍了拍叶邵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，继续迈开步子在教室里走动。
“你们努力了，该背的都背了，也都认认真真写上去了，咱们的分儿没有人家高，那是技不如人，也不用难受，咱们可以再加强，”
“但是，假如你们平常就不努力，觉着还不到高考，不重视每一次考试，该背的没背，该写的还没写，做题也不认真，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。”
“反正你们的成绩不和我的工资挂钩，又不是我的成绩，考个满分考个零蛋也都和我没关系，我心里也不会因此高兴或者难受。”
“但你们呢？这是你们自己考的分数，考差了你们自己看了会难受吗？”
“……”
许荣华正好走到了王蝶旁边，“来，王蝶，你说说你难受吗？”
“…难受。”
王蝶埋着头，有些蔫儿巴地应了句。
她这次语文作文写偏题了，直接扣了二十多分，关键这种作文题目，还是许荣华上课强调过的。
“来，何令超，你说说你难受不？”
许荣华又走到何令超旁边。
“…老师，我肯定难受啊，难受死了，悔不当初！”何令超哭丧着脸，不知道是后悔古诗词填空耍小聪明填了个滴滴答答，还是难受他今天还要被罚抄六十遍。
许荣华又原话问了好几个人，无一例外都是回答“难受”。
“对啊，你们能不难受吗？你们要是认认真真写那题，就算是错了，能有这么难受？”
许荣华苦口婆心道，接着叹了口气，低头又看了看腕表。
“行了，快到下节课了，都出去上个厕所喝个水，认真上下节数学课，回去后自己也都好好反思反思，看看卷子上有没有粗心错了的，都给我拿红笔好好改正，交到我办公室，明天上课讲。”
“还有，除了余铮和苏相宜，刚才没被叫上讲台的，今天抽空去办公室找我，都听到了没有？”
“听——到——了！”
听到学生们的回答，许荣华才满意地点点头，拿着保温杯走出教室门，可刚走出去，就又返回来，“余铮，来，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余铮放下笔，下意识跟苏相宜对视了一眼，才站起身走出去。